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焰火售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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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雀你】莫比乌斯

∞Always. | 2019碗你跨年联文为您播放的第二十一卷磁带

已于2019年01月01日23:00公开


·0:00-1:11 楔子/Destiny 

 

沙漏会流尽,磁带会播完。每个人的Destiny都是殊途同归,轨道相交后再分离,茕茕孑立,画一个意犹未尽的句点。

但是否有一种可能,沙漏放平,磁带循环,我和你就会像莫比乌斯环上的蚂蚁,分开后总会再相见?

播完这盘磁带仅需34分钟,我们的故事却是永远。

 

 

·1:11-5:12 松树/소나무

 

你不太记得第一次见到朴佑镇是具体哪天,也许是9号傍晚。和煦春日,万物复苏的季节,过生日庆典的人也很多。整个三月,你都在那扇巨大玻璃窗的后面抹蛋糕、做奶油裱花,巧克力酱淋出许多幸福的名字。

这家咖啡店在军队附近,乘坐公交在“部队前”那站下车,附近还有墙画村可去。并非很著名的景点,又离首尔市区很远,常客都是住在附近的居民。

朴佑镇就是咖啡店的常客之一。

来店里光顾的年轻军人不少,活泼开朗,长手长脚在卡座里伸展,难得在艰苦训练的间隙放松,偶尔也与你谈天说笑。相比之下,朴佑镇实在过于内敛。每周五,他在客人稀少的黄昏,独自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,青苍色迷彩服干练地塞在腰带和军靴筒里,像拔在夕阳下的一棵松树。

起初,你们的对白仅囿于店员与客人。

“您好,需要点些什么?”

一米七八的身高,你平视过去正好看到他的胸牌——朴佑镇。

“一杯冰美式,还有……”

他俯下身细看陈列在展示柜里的蛋糕,很认真,鼻尖都快贴上去了。你觉得有趣,也不由在展示柜后面透过玻璃悄悄观察他。

久经骄阳炙烤的小麦色肌肤,无论是在薄刘海下若隐若现的剑眉,眼尾上挑的内双丹凤眼,高挺的鼻梁,嘴角上翘的唇形还是利落的下颌线,瘦削的面容尽是锐角。然而睫毛密而舒卷,耳廓小巧圆润,发顶也毛茸茸的,将锐气软化了几分。

那双狭长的眼睛忽然抬起,你被突如其来的对视吓了一跳。

“开心果闪电泡芙。”修剪得很短很圆的指甲点在玻璃橱窗上。

“好的。”

你去前台给朴佑镇结账,趁他低头打开钱包找卡,又飞快瞥了他几次。乍一眼看去是平淡无奇的长相,偏被你发觉了某种心惊胆战的漂亮。

 

朴佑镇喜欢坐在窗边的角落。不说话也不玩手机,塞着白色耳机,似乎只是在打发时光。黄昏也不敢惊扰他,缓慢静谧地一寸寸从膝盖爬上肩头。你把餐点端到他面前,他才回过神看着你短促微笑一下。

你发现朴佑镇的耳机连接的是老式Walkman,透明外壳下面一盘磁带缓缓旋转播放。

真是一个怪人。

你对朴佑镇的兴趣更深,趁店里客人不多,背身站在柜台里玩手机。对他的了解很浅,没有SNS更没有Kakao Talk,Naver上搜索出来的也只是同名同姓的人。但你忽然想起近来流行一个AI游戏,叫“你是什么做成的”。

你输入朴佑镇的名字,怔怔地看着大数据统计后的浪漫结论:

 

『朴佑镇是什么做成的?

爱、宝石和松树的气味。

朴佑镇是这些东西做成的。』

 

你藏在蛋糕柜后面,悄悄打量由这三样美好事物组成的男人。夕阳绮色融化,洇湿他青翠的迷彩服和麦饭石鸡蛋般的健康肤色,无论身形还是侧脸轮廓,都挺拔利落。

爱,宝石,松树的气味。

可惜无论多么精确的配方,也再造不出在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朴佑镇。

 

 

·5:12-8:49 深陷/Deeper

 

你在首尔没什么朋友,所以当你和朴佑镇之间多出几句不必要的寒暄,都足以让你暗自欣喜很久。

冰美式咖啡亘古不变,蛋糕却要每种都尝个遍。朴佑镇在满目琳琅里拿不定主意时,就会在玻璃柜前直起腰,睫毛忽闪地看向你。明明是你暗恋在先,心怀旖旎,此刻却不得不先开口说话:“要不然……今天尝草莓酸奶慕斯?”

朴佑镇口味偏甜,你暗自观察过,星冰乐都要喝草莓白巧克力味。

“行,听你的。”朴佑镇说话时用词拿捏得精准巧妙,若非他眼底清澈,你一定会合理怀疑他是在故意撩你。

你一边心口乱跳着给他结单,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继续聊天:“朴先生是哪里人?好像偶尔会蹦出一两句方言。”

“怎么会?我明明就是首尔人。”

朴佑镇立刻云淡风轻地否认,见你的疑惑都要从沉默里挣脱出来了,才得逞般笑起来:“其实我是釜山的。”

你望着他的笑愣神,原来以往把小虎牙藏得这么好,朴佑镇已反过来询问你:“那你呢?京畿道?庆尚道?全罗道?听口音怎么似乎哪里都不像……”

朴佑镇对你打开话匣子,语速很快,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。然而他的猜测不偏不倚戳开你深藏的心事,脑后有一根神经倏地绷紧,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。

“你、你猜呢?我家住在北边的。”你敷衍几句岔开话题,开始谈论四月初春的天气。

这话题实在无趣且故意。朴佑镇无可奈何地笑着叹了口气,忽然朝你伸出右手,似乎想要揉你的头发。见你条件反射地往后躲,他很郁闷地歪了一下头:“哎一古,想什么呢!你头发上沾了东西,我帮你取下来。”

你感觉自己的心事被他窥探到,之前故作镇定,原来只需他忽然靠近就溃败。暗恋的滋味就像蛋糕柜第二列最右那块柠檬千层,辨不出是甜是酸,只期待一层层咬到最后是圆满。想让他知道,又怕他知道。

朴佑镇朝你伸手,你闻见他袖口带着皂粉和阳光的气味,温暖干净,被他暖烘烘的体温一蒸,飘散得你整个人都恍然。只是一刹那,他已经把所谓的“你头发上的东西”摘了下来,放到柜台上。

——两张电影票。

“嗯?”你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。这位朴先生,玩魔术成瘾。

你以为朴佑镇是在邀你一起去看电影,然而他的目光开始到处游走,冷藏柜里的蛋糕每种都浅尝一眼,就是不落在你身上。

“你、你可别想多了,部队里发的电影票,有两张……你可以和朋友一起去看。”

说完这句话,朴佑镇就急匆匆转身离开。若不是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带进初春的冷风,你简直怀疑他今晚根本没来过。

 

什么嘛,怎么这就走了……今天还未过完,又在期待下一个周五。

胡乱揣测朴佑镇的心思,逾矩地做着白日梦又被理性恹恹地否掉,最终惆怅地落回桌面上那两张电影票。朴佑镇或许是秉承着浪费可耻的好意赠你,可惜你在首尔没有朋友,孤零零一个人,甚至连名字都是假的。

拿起电影票,映着咖啡店的暖光,薄纸的背面却隐隐透出两行字。

第六感比理性否决先一步抵达心脏,在越跳越快的心拍数催促下,你把那张电影票翻过来。

一串电话号码下面,朴佑镇粗犷的笔迹尽量写得很工整——

 

“如果怕被拒绝,就邀请我一起去吧:)”

 

想和你看电影又不明说,还提前告诫你不要想多。害怕被拒所以两张票都送你,又不甘心你邀请别人。

男孩子害羞起来还真奇怪。怪让人喜欢的。

就像掉进一朵絮絮的棉花糖里,沉溺,深陷。他先默许你可以尽情做白日梦,甚至,还有实现的可能。

 

 

·8:49- 12:03 玩具快醒醒/Awake!

 

你好像一整夜都没睡着。号码早已存进电话簿,可是屏幕亮了又灭,反复把满格绿电消耗到红色,你还是没能按下拨号键。

搬来首尔已经整整三年。三年,你都不敢建立自己的交际圈,躲在这片僻静远郊,只与远方的父母互通书信。

可是,真的好想和朴佑镇谈恋爱啊。

或者,只做普通朋友就行。

电影场次是下周六晚上七点半,还有一周时间可以考虑。窗外泛起黎明前的雾白,你终于沉沉睡去。

 

还未等到电影开场——周五那天是21日,你记得很清楚,傍晚朴佑镇光顾咖啡店时依然是那身苍松迷彩服,身边却第一次多了一个女孩子。

四月的首尔天气渐暖,可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,你还是冷得哆嗦了一下。

装作浑不在意地挂上服务行业招牌式微笑,你问那个一周前送你电影票的男孩子,今天喝点什么。

“咖啡还是要冰美式。”点蛋糕时朴佑镇再次犹豫了,睫毛安静地在颧骨处盖下半扇阴影。但这次他没有询问你,而是转向旁边的长发女孩,“你想吃什么就点,我一起结单。”

“宇真呐,那我就不客气啦。”女孩子明媚开朗,最爱吃甜食的年纪,趴在玻璃柜前很快选好。

你说不上清是种什么感觉,碳酸气泡从心房的角落升腾、破裂,酸涩得一塌糊涂,想哭又找不到立场。结完账后你转身去了工作间,接过新来的学徒手里的裱花袋,让她替你去前台收银,自己对着无辜甜点撒气。

粉色奶油不小心淋了两滴在流理台上,恰好重成爱心的左右两瓣,看着分外扎眼。心情极度低落时,一件毫不相关的事都能引爆炸弹。你抹净奶油,扯掉口罩抱着胳膊生闷气。

隔着玻璃窗,你的目光又不自觉去追寻朴佑镇的身影。明知自己会恼怒,还是很没骨气地去关注他们。

女孩背对着你坐,你看不见她的表情,只能通过抖动的肩膀揣测两人聊得正开心。朴佑镇的面容被挡住一半,笑眼弯弯,印第安酒窝浅浅横在脸颊上,像花猫的纹路。

这个朴佑镇,还挺行啊?本以为是块木头,没想到这么会狙击女心。

你从衣袋里摸出那两张电影票,忽然有种被玩弄的沮丧感。

快餐式寻偶,最怕他只用了三成猎艳功力,你却为拆招输出全部真气。交锋闪电般结束,对方轻松退兵,你却病去抽丝,元气大伤。

你剥下手机壳,将两张大梦空头支票永远封存进去。

 

从深陷的甜梦里清醒过来,并非易事。

暗恋是最难摆脱的幽灵,被他无意挑起你心动的一个眼神召唤过来,从此每多一分故意或无意的暧昧,幽灵就长大一分,最后发酵成密不透风的网把你罩进去。

你的煎熬旁人是看不见的,包括朴佑镇。不然他不会在那之后频频出现在你工作的咖啡店,且每次都带不同的女孩子。

她们容貌嫣懿,身段轻盈,最重要的是开朗热情。这些姑娘实在太多,到最后她们的面容在你的印象里变得模糊不清,只有声音缩略成欢快讨喜的音符,溢满这间小小的咖啡店。

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呢?你很孤僻地躲在工作间的玻璃窗后,直起腰偷个懒,听到那些轻快的笑声,自己阴郁的心情也明媚了不少。

或许对于朴佑镇来说,她们就像一个个精巧的玩具,彩漆描绘眼眉,蕾丝裁制衣服,一拧背后的发条就咯咯娇笑不停。腻味了就厌弃到一边,从箱匣里再抱一个新的出来玩。

是这样么?你脑海里偶尔闪过自弃又自负的念头——

朴佑镇,我才是你要的玩具呀。

 

 

·12:03-15:09 捉迷藏/술래

 

在首尔的生活好似一潭死水,被一颗嬉戏打水漂的石子搅荡了几圈涟漪,又渐渐平复。

整个五月,夏日的气息已经有迹可循。树叶透着生机勃勃的绿,新蝉昼夜低伏。

朴佑镇依然每周五都带着不同的女孩子,来咖啡店坐两个小时,但你似乎已经接受自己不能被摆上玩具橱窗的命运。

好几次,当感觉到他的眼睛在四处张望,找寻你的身影,你反而转向他看不见的盲区,甚至向老板申请外出采购。

你们就像在玩Hide and seek的游戏,猎手越是找你,你就越不想让他赢,于是躲到更远的角落。

六月2号,日历显示又是周五。你提前从收银台换班到工作间,一边洗碗一边发呆。

前天又收到了从家里寄来的信件。母亲在信中说,无事不要再联络,一个人在首尔好好生活。你明白家人的水深火热,你能逃脱已是万幸。只可惜,从此连诉说心事的人都不再有。

你知道朴佑镇会来,所以提前开始做冰美式咖啡。

换班的姑娘从窗口接过咖啡,不到半分钟又原封不动端着折返回来,敲敲窗户:“你还是和我换回前台吧。6号桌指名要你去送咖啡。”

“为什么?”你不为所动。

“他今天好像身体不太舒服,特别想见你。”

你洗碗的动作慢下来,抬起头望向窗边的卡座。朴佑镇的左眼似乎受伤了,戴一片医用眼罩,正朝你这个方向遥遥地望过来。不知是生了什么病,脸颊微肿,眼周隐隐能看见一些细小的深红痂块,显得看向你的眼神可怜又坚毅。

“好吧,我去送。”你败下阵来,接过骨瓷杯托走出去。

今天坐在朴佑镇对面的,似乎是位强势的二十岁中半女人。分明大学毕业不久,言语间已非常市侩。你一步步走近,听见一些诸如工资、房子之类的词语。

朴佑镇飞快地瞥了你一眼,然后看向那女人说了一句什么。

他的嘴角带着某种轻飘飘的微笑,礼貌却玩世不恭,在病态苍白的面容衬托下,暗含挑衅。

果然,对方的声音提高八度开始质问:“朴佑镇,你在耍我吗?不想和我结婚就直说,不用找这种蹩脚的借口!”

“不是借口。”眼尾上挑的眼睛忽然看向你,“喏,我女朋友这不是来了吗?”

千万别低估狭长眼眸的魅力,倘若其间深刻而清晰地只映出你一个人,你必须承认,这场捉迷藏的游戏中,被他捉住即是命运。

朴佑镇一把握住你的手腕,把你拉到他身边坐下。猝不及防的奇袭,你差点把咖啡抖出来。

你本想反抗,忽然感觉他的手心异常燥热,许是在发烧。就是这一瞬的疏于防守,让他敏捷察觉到空隙,胳膊一伸就把你圈进怀里。

女人的目光自然移到你身上。从咖啡店制服看向来不及解下的围裙,兜里还揣着一只洗碗手套。

你感觉到搭在你肩上的手指不自觉轻敲,朴佑镇似乎也很不安,对你的回答没什么把握。

你趁势把他的雀爪扔开,愤怒地站起身骂:“朴佑镇!不准再带别的女人来我店里,听到没?”

说完似乎还不解气,端起那杯冰美式喝到见底,重重墩在桌上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这句话是帮他也是心声,而喝掉咖啡,是因为怕那女人气急败坏端起来泼他。

朴佑镇,原来在我的潜意识里,我依然毫无原则地偏袒你。

 

 

·15:09-18:40 想问/묻고싶다

 

朴佑镇还是被泼了一杯淡柠水。

等咖啡厅里只剩他一位客人时,你拿了一块毛巾过去。水珠沿着发丝湿哒哒地滴下来,有点像雨天来不及躲屋檐的小狗。

“擦擦吧,别感冒了。”你心疼之余又忍不住嗔怪,“私生活这么丰富,你们首长不管吗?”

朴佑镇好像故意赌气不接,脸别到一边去看窗外。

“管啊,还管得多呢——根本就是首长他老人家安排的好吧。”

你的关注点在别的地方,此时有点恼火:“生病了就能为所欲为吗?不会还要我给你擦头发吧,朴佑镇先生?”

“我这么惨,还不都怪你吗?”釜山男人本来脾气就冲,却因为在发烧,透过湿淋淋的额发有气无力地向你发火,“你要是答应和我去看电影,我会被上赶着安排这么多blind date(相亲)吗?”

这回答可和你预想的不一样。你磕磕巴巴继续嘴硬:“那、那你什么意思?相亲非要选在我这里,为了给我炫耀你该死的人气?”

“还不是想着给你增加收入?你自己算算,整个五月有多少KPI是我给你贡献的?”

你终于被朴佑镇出其不意喂给你的一把糖果噎住了,甚至还有点甜度超标,脑袋发懵。

“请问是不是该轮到你回答我了?”朴佑镇的嘴巴撅得老高,这人的脾气还真是难琢磨,“你、你那天到底和……和谁去看电影了?是不是,没看到票背面的字啊……”

声音越来越低,小心翼翼地揣测着最好的情况。

“呃……”

幸好朴佑镇轻易就原谅了你,抬起手有点虚弱地指了指湿漉漉的脑袋:“如果不想回答,就帮我擦头发。”

说完,朴佑镇拿出手机叫了出租车,目的地开始定在药局,后来又改成病院。

你把毛巾盖到他头上,刚想问他生了什么病,发展到要用眼罩遮住伤疤的地步,发现他已经陷在卡座里阖眼开始休息,左手无力地捏着你的衣角,好像很怕你会在他生病时离开他。

你的视线因此落到他的左手,忽然被某种异样吸引了目光。

无名指那里的一圈肤色,比其他地方稍浅。明显是戒痕,而且戒指戴了很久,最近才摘下来。

——如果没猜错,朴佑镇已经结婚了。

 

他有太多秘密,你却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。

唯有一颗热烈跳动的心,死灰复燃后再彻底烧成余烬。

 

 

·18:40-22:18 烟花庆典/볼꽃놀이

 

你从咖啡店辞了职,搬去了首尔市区。

朴佑镇应该是从店长那里问到了你的手机号。一开始,他每天都会打电话来,你不接,他渐渐也不再做徒劳无功的事。

在这浩瀚的宇宙里,每颗星都有自己的行径轨迹。或许造物主将其两两匹配了对应的引力,但星星之间的感应太微弱,每一次接近都是赌局。既然如此,赌输了也无可厚非。

算了吧,散了吧。

 

六月中旬,盛夏的气息逐渐清晰可嗅。

白天你不愿出门,大厦楼宇的玻璃将骄阳反射到城市的角落,所有生灵都被炙烤得奄奄一息。一座城市的狂欢,往往始于日薄西山之后,灯火霓虹往往会延续到后半夜。

周五那天不知有什么庆典,天色渐暗时城市上空升起烟火,你从楼厦的缝隙之间窥得一隅。深蓝夜幕里浮游的鲜艳水母,遥远天际绽放的繁盛琼花,在他乡难得有一份热闹感染你。

漫无目的地夜游,汲取一些若即若离的温暖。人声鼎沸的街巷,你看见一家名为I.P.U.的珠宝行门前被路人围得水泄不通,上前打听才知道,店里在举办气球射击游戏。

游戏规则很简单,枪里有一发子弹,若能射中气球就可再领一发,直到脱靶结束。留下气球最少者,可以获得老板提供的澳宝对戒。

伴着穹顶之上烟花爆裂的声响,参与的路人很多,可惜往往铩羽而归,记录到12个就停滞不前。也许是庆典的氛围太好,听着那些惊叹或惋惜的声音,你竟也跃跃欲试,第一次那么想要融入这座城市。

“或许,我可以试试吗?”在老板即将宣布获胜者之前,你怯怯地踮脚举手,像在数学课堂上回答问题。

“当然。”

塑料子弹像彩色的糖豆。给枪上膛时,熟悉的动作让你模模糊糊想起一些年少的时光。父亲是军官,你从小在军属大院里长大,平日里和同伴最爱玩打仗的游戏。放假时叔叔伯伯总喜欢带孩子们去打靶场,你的射击就是那时学会的。

你努力把回忆赶出脑海,集中精力瞄准,果断扣下扳机。

——红色气球灰飞烟灭。

随着接二连三的枪声响起,你越发觉得力不从心。枪法生疏了许多,且这把枪比一般的游戏枪后坐力大,震得手肘发麻,越来越难以瞄准。

最终你以14的成绩险胜。

似乎不再有人挑战,老板笑眯眯地把戒指盒捧到你面前打开。很漂亮的对戒,一宽一窄,外圈上刻着一排英文——“I give you my faith.”

你向老板鞠躬道谢,正要双手接过来,忽然有一只热乎乎的胳膊搭到你肩膀上,轻轻把你拨到他身后去:“别急,游戏还没结束呢。”

似曾相识的低音炮。你抬起头,朴佑镇锋利的下颌线明晃晃地撞进你眼里。

好久不见,朴佑镇染了一头樱桃红,故意抓湿的额发隐隐露出利落的两道剑眉,虎牙抵着唇角那样笑,英气又痞气。没穿迷彩制服,Off-White的箭头十字交叉在背后,封印着振翅欲飞的肩胛骨。

朴佑镇不是独自来参与烟花庆典的。同行的还有十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,都穿着便服,但从身形气质来看,大概是和他共事的队友。

你只顾着发愣,朴佑镇已经掠过你去拿枪。靶上的气球一共二十个,他就直接要满二十发子弹。这样似乎是不合规矩的,但他说,若打完这些子弹面板上还有未爆的气球,不管多少个,都算他输。

“老板,我要举报!”你终于回过神来,不服气朴佑镇截胡,“这人是现役部队里出来的,受过专业训练!”

朴佑镇本来已经眯着一只眼睛在瞄准了,听到这话饶有兴致地朝你挑眉:“嘿,别这么小气行不行?我们两个谁赢有分别吗?”

你一时没懂什么意思,见老板太真儿乐呵呵笑得灿若老菊,也不好再抗议。

朴佑镇太熟练了,毫不犹豫地连续开枪,子弹出膛混着气球爆裂声,薄烟散去后,靶板上空茫干净,果然弹无虚发。

众人惊叹称奇,太真儿把戒指盒交到他手上,不忘开玩笑:“小伙子,我得把你签下来!以后再有这种活动,你给我当托儿。”

 

你继续漫无目的地闲逛,朴佑镇独自撇开人群追上来。

“又想逃到哪儿去?”

你的眼睛又不自觉地瞥向他的左手无名指,去看那圈让你不自觉远离的戒痕。但你发现朴佑镇已经把奖励戒指戴上了,宽度大小正合适,恰恰遮住戒痕。仿佛,这枚戒指一直属于他。

朴佑镇见你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手,就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晃晃:“别看啦!和我交往,另一枚送你。”

《狼来了》的故事已经听腻了,即便很心动,也不会再被骗第三次了。

你扭头就要走,朴佑镇眼明手快地拽住你,釜山话冒出来:

“什么?不和我交往?开玩笑呢?”

烟花裂隙间,你无语地回身看向他:“请问这是什么Concept?”

“坏男人Concept。”朴佑镇挑眉,打开戒指盒,“和坏男人交往,你敢吗?”

戒圈上镶嵌着一颗闪闪发亮的澳宝,如浩渺璀璨的银河系。黑洞隐含着无数未可知的奥秘,却也因此诱惑吸引。可是,他的眼眸分明温柔坚定,让你不忍怀疑问询。

这一刻,你和朴佑镇仿佛是人海中两颗停伫的石,千万人的热闹纷扰来来往往,而你漠不关心,只望向他眼底。

『爱、宝石、松树的气味。朴佑镇是这些东西做成的。』

为什么不能相信,他怀着沉甸甸的爱意与你相遇呢?

“好吧。”你伸手接过那枚戒指,故作漫不经心地套到自己手上,胜负欲作祟又加一句,“你可别多想,我可不是因为喜欢你才答应,而是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

“我知道啊,因为戒指嘛。”朴佑镇顺意朝你眨眨眼睛,小虎牙开心地蹦出来,“小财迷,你放心pick我吧,稳赚不亏。”

调皮又真挚的表白,一字一句敲在你心上,欢喜而感慨。

“今天是6月16日。”他按亮手机看了一眼时间,随即小指勾过来与你牵手,像在做什么约定,“今后要陪五金尼一起走哦!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
 

 

·22:18-26:08 带你回家/집

 

“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。最初他在人群里并不显眼,安静少言,可是渐渐地我的目光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离开。他有好多魅力,自己却不知道,谦逊、认真而肆意地活着,活成我想要成为的样子。”

仔细地贴好邮票,你把给家人的信投进邮筒。

街边的音像店播放着钢琴曲,空灵的延音仿佛能传向永远。八月是充溢着能量的季节,阳光洒金,朴佑镇趁着假期带你回家。

朴佑镇的生活习惯很好,小巧的两居室干净整洁,简单温馨。门后挂着月历,八月已经打了6个红叉。

傍晚,你们一起靠在沙发上,把当初未能一起看的那场电影补了。正好是一部惊悚片,你也曾幻想着恐怖音效响起时,就尖叫一声捂住眼睛往他怀里钻,结果你丝毫没被吓到,只觉得情节很引人入胜。

反倒是朴佑镇,连呼吸声都很紧张。你扭头一看,他虽然搂着你,却梗着脖子宛若直挺挺的雕像,另一只手暗自在沙发靠垫底下捏成拳头。

“呀,五金尼是在害怕吗?”你忍俊不禁。

“有吗?哈!怎么会?”朴佑镇夸张地嗤笑一声,捏紧的小豆包却忘了松开,“我可是朴佑镇啊,怎么会害怕鬼片?”

“要握着我的手吗?”

“……要。”

和朴佑镇一起看恐怖片的决定很不明智,死要面子的釜山男选择眼不见为净。片头曲响起时,你发现旁边这位哥哥早已睡得人事不省。

你去卧室想给他抱一床被子,推开房门,却被房间里的一些陈设吸引了。

床头柜上的闹钟、正北墙上的壁钟、投影在窗台前的倒计时、台灯旁的日历、书架上的沙漏,将无形的时间具象化,似乎在提醒主人光阴的流逝。

书桌的玻璃板下压着11个男孩穿着白衬衫的证件照。那台Walkman插着耳机,即便无人在听,还是在缓缓播放着一盘装饰着干花的磁带。

你拾起一只耳机塞进耳朵。

 

『据说,最初的人类,是成双连接在一起的个体。

有一天,神因为人类违抗自己的威严而感到十分愤怒,因此将人类分成两半。

在最初就被统一命运联系着的人们,思念着自己的另一半,为了寻找而徘徊、迷茫。

寻找曾经是我的那一个你,那是我们的开始,是爱的起源。』

 

『The Origins of love.』

 

身后有轻微的响动。

你摘下耳机回身。朴佑镇不知何时醒了,安静地站在门边。

“如果我现在告诉你,我们从相识起就带着期限,”他的眸子在暗夜里静悄悄地闪烁,像浸润着流星,“你还会选择爱我吗?”

 

 

·26:08-30:11 如果美丽有期限/Beautiful Pt.II

 

你终于知道了朴佑镇的秘密,有关你们共同承担的命运。

——相遇五百多天就要被迫分开,注定是一场爱别离。

后来无数次你回想着当时,本以为自己又会畏惧退缩,岂料最终还是握住朴佑镇的手,决意去赴明年冬末一场限定的雪。

世界上从来没有所谓的永恒,潮起潮落,无非是遵循自然的法则。也许从开始就倒计时并不是坏事,反而因为美丽有期限,留心正在经历的平凡。

在巷尾食摊吃的蛋包饭原来是最后一次。在那之后家中很快经历变故,你独自搬来首尔。

那年夏天和朋友一起逛过的街原来是最后一次。后来她罹患抑郁症和所有同学失了联系。

周四坐在阶梯教室里听的高数课原来是最后一次。周五那门课的老师会请病假,然后学生时代就此终结。

如果有倒计时,如果提前知道那就是最后一次,吃蛋包饭时会细细地品,和朋友告别前会告诉她“我很爱你请照顾好自己”,上课会认真听讲做笔记不玩手机。

所以这一回,带着过一天就少一天的心思,你分外珍惜和朴佑镇在一起的日子。

想看的电影就去看吧,记得爆米花要大桶,可乐吸管插两根。

想去的旅行尽快出发,无论是济州岛还是夏威夷。

忸怩表白尽可大声说,毕竟让他听见的机会所剩无几。

一直到明年时间倒数为零的那天,你会提前精心准备去赴约。所有感官都会很灵敏,记住和朴佑镇分别时的沿途风景、温度、天气,甚至是心率。

然后对他说一万次“再见”和“我爱你”。

 

关于和朴佑镇被迫分开的原因,你猜测过很多种可能。但随着倒计时从三位数变成个位,生活一直都很平顺。

12月31日,一年中的最后一天,倒数日归零。

你赶在邮局下班之前,拿着身份证去取了一封挂号信。应该是来自家人的新年问候,也许内含重要信息,所以一改以往普通邮寄的方式。

“五金尼!Happy Brand New Year!”

朴佑镇穿着羊羔绒翻领大衣露一截柔软的浅色毛衣,站在台阶下等你。闻声回过头来,表情生动笑开,不仅有熟悉的小虎牙,还有一团团呵暖的白雾。

“新年快乐。”他的手从衣袋里抽出来,把一个礼盒塞进你手里,“给你的新年礼物,今天过完后再拆开。”

你觉得他好像哭过,漂亮的眼角还泛着来不及拭去的泪光。难怪刚才他的背影低低垂着头,后脑勺软软的头毛儿任谁看了都想踮起脚去揉一揉。

“走吧。”他握住你的手,一起塞进暖和的衣兜儿里。

 

辞旧迎新的日子,首尔的热闹有增无减,电视台在放送歌谣大赏,今年最后的焰火点亮天际。站在汉江边,能望见万家灯火与辽远星空延成一片。

你和朴佑镇并肩慢慢走着,余光瞥见,一辆黑色的车在身后十余米处跟着。原来无论多么悄无声息,离别也不会缺席。是时候告别了。

“五金尼,新的一年要健康,这是最重要的,知道吧?”

“我会的!”

“还有啊,其实你特别好,可以再自信一点。”

“嗯!”朴佑镇想了想,对你说,“下次见面之前,你也要好好生活,有空再想我。”

“知道啦。”

你们又絮絮地说了一些话,那辆黑车始终在旁边的马路上跟着,只是距离越来越近。十米、九米、八米……仿佛在无声提醒着,时日将近。

你下定决心似的,最后紧紧捏了一下朴佑镇的手,然后松开、停住脚步。

“佑镇呐,我们就这样告别吧。”

从车里下来几个穿黑衣的男人,铁塔般伫立在你两侧,不怒自威。其实拿着挂号信从邮局里出来时,你就注意到自己被跟踪了。

来首尔已经五年。朴佑镇曾经开玩笑地提到,他的首尔话里夹杂着釜山方言,而你的口音却好奇怪,哪里都不像。

他说对了。因为你根本就不属于木槿花、太极旗拂过的任何地方,不属于这个国家。

每年新增数以千计的“脱北者”,而你就是其中之一。

五年前父亲被指控政治罪,全家受到牵连,你是唯一逃到首尔的人。在城市边缘隐姓埋名生活,最终被往来家书暴露的行踪。

 

车门被关上的那一刻,新年的钟声恰好敲响。

绚烂烟花在夜幕中升起,盛大得犹如那年夏天的庆典。

引擎发动时,你透过车窗看见朴佑镇在向你挥手:“不要哭,我们会再见面。”

记忆倒带,那个染一头樱桃红的男孩眨眨眼睛,勾住你的小指约定:“今后要陪五金尼一起走哦!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
一年半的时间,他好像个头窜高不少,眉眼越发长开了,却一如当年走进咖啡店的模样:不抢眼,却有种特别渐使你惊觉。寡言认生,却无形中撩你致命。

后视镜里朴佑镇的身影越来越远,直至不见。你终于能擦干眼泪,把他给你的新年礼物放在膝上拆开——

老式Walkman播放机,里面插着一盘磁带。十首歌,大约能播放34分钟。但磁带交叉缠绕成无限符号,可以循环到永远。

你不由想起去年八月七日,朴佑镇告诉你的,完整的秘密。

 

 

·30:11-34:07 春风/봄바람

 

戒指不安地旋动,摩擦着那一圈浅浅戒痕,仿佛已在朴佑镇的指间戴了很久。

这本来就是他的戒指,是你们约定的戒指——每一次与你相遇,他都会戴上这枚戒指,离别时再取下来,直到时间轮回中的下一次重逢。

“你是骗我的吧。”

在轻风暗涌的卧室,你听朴佑镇讲完他的秘密,只觉得啼笑皆非,“你的意思是,我们一直都是彼此的Destiny,然而每一次磁带放完、沙子漏尽,我们就必须分开?”

你以为朴佑镇会像往常那样,狡黠地眨眨眼睛,恶作剧得逞般拊掌大笑,然而他只是沉默地垂着眼睛,走到你身后的书架拿起那个无声簌簌沙漏。

“我们共处的时间还有一年半,511天。”

被分成两半的人类从世界的两端赶来,于温暖春日彼此重逢,在烟花庆典时确定了要继续同行的心意,然而却被告知,倒计时也同时按下了开始键。

“这世上真的没有永远吗?”你的心忽然失落。

朴佑镇一时没有回答你。他看见风把书桌上的笔记本吹开,就在边角裁下一条,拿在手里把玩。

“或许,你知道莫比乌斯圈吗?”

将纸条反扭一下,再粘合两端。从此纸条没有正面反面,也无起点终点,分开后终会重逢,组成命运巧妙的循环往复。

朴佑镇把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来。内圈镌刻着一个∞符号,像平放的沙漏,像莫比乌斯圈,代表着无限、永远。

这世上本没有永远,祈愿的人多了,就成了永远。

刻在∞符号里的咒文,会锁住曾经拥有的记忆,再在相似的时间点重启——

“所以,不要害怕离别。”

“当春风再次拂过的时候,我们又会见面了。”

 

道路两旁的风景急速向后退。纷扰世界迅速褪色,徒留的热闹你漠不关心。

你坐在密不透风的车里,插上两边耳机。

磁带外壳是半透明的薄荷绿。如果春风有颜色,大概就是这般。

按下播放键,磁带开始旋转,一圈圈荡出那些能唤起宝贵记忆的音符——

朴佑镇是什么做成的?爱、宝石和松树的气味。他会在每周五的傍晚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,穿一身苍松色的制服,像一阵春风。他带着沉甸甸的爱靠近你,指间留着一圈曾与你约定的戒痕。他是你生命里最闪耀的宝石。

平日里他会穿牛仔外套、黑卫衣、一尘不染的衬衫,也穿各式熨帖平整的西装。黑发时很乖,也染过浅栗、小葡萄和樱桃红,染金毛时被漂发剂蛰得脑袋疼。

他笑的时候,小虎牙、猫猫纹和嘴角括弧,接二连三藏不住。钢铁直男偏偏心思细腻,抹眼泪儿要偷偷地。活泼好动的活力素,吵闹时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,安静时喜欢一个人听歌。

……

原来近两年的时间,关于朴佑镇的零星记忆,已经积攒得这么多,占满你生活的角角落落。

幸好,这一年极其寒冷的冬季,只剩下一个短暂的尾巴。

你望向车窗外,漆黑的大海向远方延伸,似乎再向前,就能撕裂黑暗的隧道露出亮光。

 

朴佑镇,我会一直等。

等到春风拂过,我们再次见面。

 

-END-

 

 

 

【CD only】

·34:07-0:00 后记:第12颗星/12번째 별

 

解散倒计时最终归零,2018洗碗年结束,祝大家新年快乐。

这篇文章其实有点难产,把堆积得快要决堤的感情塞进架空的故事里,既想要情怀又想要情节,话痨终被篇幅限制,其实很想在平衡中寻求完美,也不知是否差强人意。能看到这里,已是感谢。

我像一个裁缝,在确定参加解散联文后,努力回想着从妖灵妖女孩到碗妹的这些日子,反复挑选,最终拾起一些珠贝,缝在这件衣服上:

 

3月9日,和101个男孩们上岩洞初见。咖啡店开始迎接客人。

4月21日,朴佑镇在《十分满分的十分》表现亮眼,开始有“情敌”光顾咖啡店。

4月22日,Park Woojin正式更名为朴佑镇。所以在那之前是“宇真”。

6月2日,全体雀妈心疼崽崽的日子。《Never》组负伤斗魂,得带状疱疹的眼罩金上线。

6月16日,十一人合流忘拿碗。决定继续关注Wanna One的朴佑镇小朋友。

8月7日,忘拿碗出道,倒计时开始。

12月31日,忘拿碗解散,倒计时结束,许下春风再见之约。

 

在洗碗之前我也追星,只是对饭圈浅尝辄止。在追星女孩被妖魔化的时代,很慢热的我一点点试水,有幸在微博和老福特,认识了一群很可爱的碗妹。

——惺惺相惜的一群人,怜爱彼此被限定团套牢,所以约着一起末日狂欢。

大家都挺幽默感性,苦中作乐加煽情的功力一流。

也很宽容,给第一次尝试同人文的我很多鼓励。一直以来,都想认真说一句“谢谢”。

1月27号后一起洗碗的日子就少了,网络一线牵,珍惜这段缘。来日江湖再见时,记得我们的暗号“wannable”。

 

2019年更多的祝福想送给小碗,送给所有的202男孩。

应该很多人和我一样,是pd202的节目饭,希望所有因梦想聚在一起的孩子有一个好前程。谢谢曾挥洒过的汗水、不眠的夜,以及百看不厌的精彩舞台。

我曾经思考过,为什么对生存战选秀的爱豆有种格外的珍惜。不仅是“养成系”的原因。

以五金尼举例吧——是从那一刻开始,雀妈们决定要pick他的呢?答案可以有无数种,有人从好莱坞开始一眼定情,因初C选拔那个笑沦陷,为Get Ugly的舞蹈折服,还有人被眼罩帕的坚持吸引。

而让我真正产生“嗯,就是他了”的念头,是在十满十小组排练时,19岁的小鬼队长看着iPad的舞蹈视频,突然歪头笑了一下。

然后是釜山话“你开玩笑吧”、下撩腹肌上露虎牙、低音炮SBOL,然后一发不可收拾,处处可爱。

所以觉得奇妙。在101个男孩里,总有某个人被镜头捕捉到的一个举动、一句话、一首歌、一支舞,像春日的闪电霎时击中你,让你突然决定“就是他了”,谁说不是一种缘分?

 

就像《第12颗星》里唱的那句——

“在无数繁星中与你相遇,奇迹其实早已经开始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yhsq敬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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